有情皆孽,无人不冤。

无题-藏(段子系列0.0)

【回家之前一定要先毁尸灭迹啊什么的】

【私设有】

【前情提要: 】

明楼病了两天,半天高烧,其余时间只昏沉沉睡着。明镜来看时,阿诚还趴在床边,不由得叹气。

明台探头进来问:大哥怎么啦,连饭也不吃呀?

明镜扶着阿诚的脑袋:先跟姐姐吃饭呀好不好?你大哥呀,说了要照顾你们,到头来自己发起热来,真不让人省心。

拉了窗帘,外头天气不好,是那晚暴雨的余韵。明楼光顾着几个小的,自己出了汗又受凉。他一向身体强健,而病来如山倒,一场小感冒让他头昏脑涨总提不起精神。

姐姐又说我的不是,我这不把他们顾得好好的?

明楼在灰色的空气里眯着眼,脸上显得更红。他一直头晕着,却也不算完全睡着,明镜进来时他就醒了。

明镜扶他坐起来,想让明楼靠在自己肩上。明楼阖上眼,侧了身握住明镜的手,像小时候一样,额头在明镜脸颊上碰一下。宽厚停匀的肩头碰着秀气些的那个,撑起了明镜的整个世界似的。

他说:姐姐,我也好呢。


当晚明楼大好了,人看着神气了一些,不再一副病怏怏的模样。

晚饭时,闹惯了的明台竟乖乖吃饭,却开心得很。明诚更不要说,第一次吃饭不是盯着食物而是不时地去看明楼。明楼感到受宠若惊。

他这一病是把孩子吓坏了。明楼想。 

明镜乘一碗汤墩在明楼面前,看他一口口喝完。饭后消暑的瓜早就湃好,明诚和明台一人一半,圆勺子挖着吃。明楼是没有份的。明镜上楼去,明楼就抱着明诚:哥哥没的吃,你说可怜不可怜?

可是大姐说你不能吃。明诚一张小脸皱着,天大的为难。

大姐啊!大哥抢阿诚哥的瓜!明台满嘴果肉汁水不忘抬头嚎一嗓子,嚎完呛得咳了一身西瓜水。明楼把手巾扔在明台头上,放了明诚去吃瓜,自己摇进书房去。他病还未好全,不太敢靠那两个小家伙太近。


明诚洗了澡,被明楼叫到书房里考校功课。本来还有明台一个,奈何小东西惯会在明镜面前讨巧,最后倒是明楼落了大姐一顿“压榨人”的数落。

书桌原本的椅子太高,明诚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好,一笔一划,摹的是明楼的字。明楼从小习字,软笔硬笔皆得章法,又各有神气,给阿诚做摹写的底子再合适不过。

明楼看他背驼了,握着小孩的肩膀慢慢给展开抻直。明诚身体还未长开,仍是孩子的骨骼,身上又没有多少肉,攥在手里伶仃得有点膈人。明楼想着是不是还要再喂胖一点,掌心抵着明诚脊柱,又把台灯调亮了一些。

到底精神不济,明楼也没再说话,捡了本《说唐》靠在沙发上读,偶尔抬头看一眼明诚。明诚穿着个小白背心,光着两条细长胳膊架在书桌上。明楼看着看着竟瞌睡了,视网膜上只暖融融昏黄色的一片光,明诚侧脸的轮廓渐渐融进光里。

多好看的弟弟。


“干什么呢。”

明诚吓了一跳,明楼正坐在沙发上笑。他仰着头看明楼走过来,把一双胳膊伸到他面前:大哥你醒啦!

细细白白的膀子上好几个疙瘩块,上头还有指甲掐出的嫩红色的十字,明楼一按,明诚笑:“痒。”

明楼从屉子里找了清凉膏,点在明诚胳膊上揉开:会不会痛?明诚摇头:不痛的,没破皮。明楼就捏他脸上的一点肉:小心给你咬肿了。

明诚愣了愣:大哥,你身上什么味道,好香呀。甜的。

明楼笑了:什么味?你弄的我一身味儿。他旋紧盖子,握着清凉膏盒子赶明诚回去睡觉。


明楼关门落了锁,坐回书桌前拧暗了台灯。

衬衫贴在他后背上,靠着椅子的感觉不大舒爽。明楼坐起来,解下手表摆在灯下。

窗外的蝉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寂静下去,他用手帕托起那块手表,沿着表盘及其侧面转了一圈,一抹发暗的红色横断在并蒂莲花同开的一茎上。

明楼凑在鼻尖去闻,充盈甜腻的香气还未散。

蝉们又叫起来,一浪高过一浪。手表在桌子上一磕,那一株双生的芙蕖便迤逦落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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