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一只鹰

【有私设ooc】

【其实跟之前的关系不大，不过有一点点，可以忽略。↑   】

明镜去了苏州，责令明大少爷仔细两个孩子，不要让着了凉感冒，记得煮好的糖水要拿给明台和阿诚喝。

明楼从南京回来，还有个把月假期，逢明诚明台放暑假，明公馆里三个男人凑了个齐，好不热闹。

嘱咐了阿姨看住那两个，明楼顶着清晨的大太阳出门去，过了午饭才回来。

两个小脑袋挤在二楼窗前。明台跺脚：大哥打扮的那么好看哟！真臭美！

这时明诚已经比他高一些了，伸手扶住明台脚下的凳子。他把下巴搁在窗台上：大哥这两天干什么去，老不在家。

明台蹦得更起劲：约会呀，见女孩子肯定把我们忘了！

明楼在楼下就听见动静，喊一声：明台！

明台咕咚咕咚从凳子上滚下来。

明楼自己是怕热的，先脱了汗湿的衬衫去洗澡，出来时屋里安安静静的， 难得明台不拉着明诚闹。

午后的明公馆打了瞌睡似的，偶尔有风悄悄进来大客厅里，吹得报纸哗哗响。明台在这阵风里冲进明楼房间。

大哥！阿诚哥呀！

小孩子着了急，话讲不清，只来来回回喊。明楼让明台领着爬上小阁楼，滚得一身灰和汗。

汗是冷汗。

明诚趴在窗子外头的红屋顶上，回头嘤嘤叫一声：大哥。

阁楼的窗子太小，明楼身量过不去，只能探出半身伸出手去抓明诚。还是够不着。

明楼心里急，还要安慰两个小孩子：不要怕呀，大哥在这。把手给我。

明诚眼睛里泪水只含着，要落不落的，蹬着腿去抓明楼的手指，一点点蹭。明楼握住明诚手腕，提着衣领眼疾手快给人拎了进来。

明楼一手拄在腰里，一手拎孩子。脸色一沉就要开训。

喵。明诚另一个臂弯里窜出个绒绒的脑袋。

明台在一边看：明楼抓着明诚，明诚抓着猫。刚才那点紧张荡然无存，豁着一颗牙笑。

明楼等他们笑完，把两人轰去屋后草坪收拾水管去，自己蹲在树底下看猫。刚刚睁开眼的一只，毛还很细，又软，只明楼手掌那么大。明楼把小东西托在手心，看它蜷成个球在手里滚。

“哦——”明楼又伸出手指戳一下。

“大哥！”阿诚喊他。

“……放心。”明楼委屈，又嘟囔：“真是谁养谁心疼。”

明诚和明台给明楼押着洗完澡，裹着浴巾蹦到明楼床上。那只还没起名字的，明台叫它“小小”——被阿姨抱进来送到明诚怀里。

明楼夹着两个孩子和一只猫上去小阁楼。大哥说猫已经去检查过，也打了针，总而言之——可以养。

哦哦哦。明台在臂弯里扭动：大哥万岁！

小阁楼已经被收拾打扫干净，小圆窗前的地板上铺了席子。这是当初空出来的一点空间，很矮，明楼坐着能直起腰。

窗子外头挂起风，从窗子里灌进来，明诚抽抽鼻子说：有暴雨。

明楼好笑：能闻出来？

明诚郑重其事地点头：能闻出来。

明台不安分，一会儿和猫玩，又爬到明楼身上叠罗汉。明诚趴在明楼肚子上，明台也爬上去，把小团子顶在脑袋上。明诚还是瘦，明台却是个小胖子，明楼被压得闷了，就拍明台屁股：吃这么多！

喵喵喵。猫窜到明诚头上，赞同似的。

三个人笑，猫又攀到明楼肩膀上。

天上打了一阵雷，风卷着树枝摇，三个小东西却都不觉得骇人，在明楼边上爬来滚去。雨来时是往下压的，带着撼天动地的气势。明楼伸出手去，觉得这沪上夜雨，把在南京的那一点硝烟都洗净了。

他这双手又可以重新拥抱他的弟弟，他的家。

雨飘落在明楼脸上，他抖开毯子，把孩子们裹进去，放在怀里，仿佛怀抱着整个世界。

要是姐姐在就好了。

明镜总是为明楼披上毯子的那个人。而现在，明楼也可以揽住姐姐的肩膀，去拥抱她了。